母亲作了安排,于是祭礼之后,时昭打发了仆从陪着母亲先还家,自己和艾叶还有孩子们和穆枫一家留在了原地。
时昭目送母亲离开的轿撵渐渐远去,回首一看,念儿正与穆枫的两个孩子在墓前的草坪上奔跑玩耍。
此情此景,再加上清明这个时节,让人的心绪莫明有些复杂。
回想自父亲出事后这些年的聚散离合,时昭在觉得往事不堪回首的同时,又有些怀念在水城的那些岁月。每每想来,便不胜唏嘘。
又在父亲的墓前站了一会,时昭与父亲道别,转身离开时,看了一眼旁边玩耍的三个孩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大概这就是生命延续的意义。
“爹爹,为什么念哥哥和成哥哥眉间都没有红痣,只有我有啊。”穆枫的小儿子跑过来委屈地问。
“因为我们羽儿是小双儿啊。”穆枫抱起小儿子道。
“为什么小双儿就不能当将军啊。”穆羽噘着嘴,“每次玩游戏,哥哥们都说我有红痣,只能在家守城。”
“哈哈。”穆枫笑道,“我们羽儿也有自己能干的事哦。”
时昭望着穆枫父子,听着他们的对话,脸上泛起一点敬意。在血脉传承这一点上,时昭是很佩服穆枫的。
小荷头胎生的是双生子,一个儿子,一个双儿。小荷的爹只有他一个孩子,穆枫也曾知晓自己夫郎一家因夫郎小荷是双儿在当地的遭遇,所以生下的头胎孩子,穆枫让儿子跟了小荷姓陆,双儿跟的自己姓穆。
兰雨当时在听到穆枫的这个决定时,惊得合不拢嘴,直到穆枫再三确认后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