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鸿护子心切,因此含冤而死。
“事情据已调查清楚,但吴定吃定我们没有直接证据,死活不肯认罪,如今尚在大牢里喊冤。”韩玮说罢转向时昭道,“不知时百工喊冤之时,有无给时公子留下任何信息?但凭现在的证据,大理寺也可判处吴定死刑,但若能有直接证据让其心服口服,对青州府上下和百姓也算有个更好的交代。”
韩玮话音落地,大殿上百官议论之声咋起。除了是因为时工的案子真相大白以外,群臣更惊讶的是韩玮在大殿之上,面对皇帝,公然提及被按谋逆罪抄家的前吏部尚书文钦一家之事。
这是不是意味着一种新的风向呢?
群臣们嘴上说着,心里想着,一时间大殿内颇不平静。而高居皇位之上的皇甫渊,好像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任由群臣窃窃私语。
时昭没心思想那么多,他现在唯一的关注点就是父亲喊冤的真相。没想到父亲之死的真相原来如此,某种意义上说,父亲之死,自己难辞其咎。想到此处,时昭不由哀痛出声。
“时公子,时公子。”韩玮喊道,“时公子节哀。不知时公子当初可否保留一些证据,能让吴定心服口服?将害群之马正法,我想这才是对时百工最好的告慰。”
时昭这才平复心情,先向皇甫渊告了罪,顿了片刻才道:“有,我有证据。”
说罢他颤抖着从怀中摸出当初父亲的徒弟陈见给他的图纸:“这是被他们改动过的图纸,我还有一块当年被处理的战车的木料,以及当年我在器械局查看到的战车损毁残件的绘图。这些如今在我的住处,可要拿来?”
“要,当然要。证据自然是越多越好。”韩玮看着时昭递来的图纸问,“这图纸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