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确有几句肺腑之言想与大人说。”时昭道,“先帝驾崩,新帝继位乃是自然。倘若齐王真是男子,文尚书旧部尚可搏一搏;大人等人也还有个盼头,学生今日也不敢来此妄言,妄家劝阻。但倘若齐王真是双儿,文尚书旧部也没有了旗帜……还望大人等以天下苍生为重!”
“你从那里听来的皇家秘闻?”云升飛竟然没有打断时昭的劝诫,也没有因时昭轻易说出皇家秘闻而勃然大怒,只在听完后黑着脸问。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人以为呢?”时昭迎上云升飛的目光问道。
“那倒也是,是我小觑了你。”云升飛苦笑,“在我每一次觉得你是个人才,我们可以倾心相交的时候,你都又要刺我一刀,让我警醒。”
“原本我还以为我们可有伯牙子期之遗风。” 云升飛喃喃道。
时昭默然道:“我一直把大人当知己,只是怕高攀了大人。大人才华横溢,有治国安邦之才。想必当初入仕,也是心怀天下,有着兼济苍生之念,而非为了文尚书一人。”
云升飛听罢时昭之言,一拂袖,正了颜色:“大丈夫自当许国。我入仕为官自然是为着百姓,也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可能你有所不信,我科举入仕,从不是为了文尚书,或是齐王。”
“既然如此,那大人何必偏执一条走不通的路。”时昭不解。
“然为君者偏听偏信,继位者卑鄙无耻,恕难苟同。”云升飛凛然道,“况且一条路能否走通,现在断言为时尚早。”
云升飛说他不是齐王的人,也不是文尚书的人,时昭初听是很诧异,但他相信云升飛所言。一个连新君旧帝都敢骂的人,自然不屑撒这种谎。
但云升飛不是齐王与文尚书的人,那能让他与文家沾上关系,令他以命相随,却连宁成帝都查不出他与文尚书关系的那个渊源又会是什么呢?
那就只有一人,文家未来的掌舵者,文大公子文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