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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宝根去了小半日回到时家, 时昭问起情况,陆宝根道:“找吴老大夫看过了,还好, 没骨折,但脚肿得不行。现在走不得路,吴老大夫说得休养个把月。”

“这也是不心中的万幸。”时昭安慰道。要是骨折,能不能完全养好不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休养的时间就更长了。

“现在正是春耕农忙时节,我哥这一倒, 家里的地都不知道咋办。只能先请人把地耕出来, 别的再想办法。”陆宝根叹了口气道。

他现在在时昭家有工做, 做工的收入远比告假回去种地划算, 他是不可能放弃在时昭这里干活回去耕地的。

“你把家里安排好, 忙不过来就跟我说。现在我这虽忙, 但也没到急着赶工的时候。有事记得告假,千万不要一个人硬撑着。知道吗。”时昭鼓励道。

陆宝根要是频繁告假,虽然会影响自家出货的速度, 但也只有人心真的安稳了,事情才可能做得快,做得好。

“谢谢东家,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太给您添麻烦了。”

陆宝根是真的很感激。哥哥这一受伤, 活儿干不了不说,还得看病吃药, 雇人耕地。现在这个家里全靠自己做工挣钱吃饭, 就更不能轻易告假了。

“哎, 那犁铧耕地,快是快点,就是不太好把控,容易伤到人。”陆宝根叹道,“要是有那种既轻便又好耕地的犁铧就好了。”

时昭听了心下一动:“这犁铧很容易伤到人吗?”

“可不是,每年春耕的时候不得有几个汉子受伤。就看谁倒霉,谁运气好。”说到犁铧,陆宝根又叹气。

农具的好坏对农人是在是太重要了,就像战车对军队打仗一样。如果一个农具对百姓用处与损害不相上下,对百姓耕作是起到损害作用,还是起到助力作用要靠碰运气,这样是肯定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