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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不明白少爷的想法,不过他的少爷那么聪明,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艾叶蹬蹬地跑去拎桶,然后去沟里打水。

“小贱人,你他妈的再乱嚼舌根子小心我抽你。”那个被小荷娘父称为大伯的老男人显然因被揭了短,有些恼羞成怒了。

“哪个偷你家的树?陆小荷,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一个双儿这么伶牙俐齿,以后哪个汉子敢娶你!你爹要是知道你那个不安分的娘父把你养成这个德行,都能被你们气活过来。”

“乡亲们也都看得明明白白,你家鸡跑到我家地里乱刨,吃我家的菜。我为啥不能打,为啥不敢打?我现在就要去把打死那两只贱鸡!”

小荷伯父在那里高声叫骂了一阵,就要往小荷家去打鸡。

“他大伯,小荷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也是个当长辈的,你怎么能这样骂一个孩子呢?我家鸡刚飞出来,我在喂猪,潲桶都没来得及放就跟了出来赶,就怕吃了你家的菜惹麻烦。而且不管吃没吃,我都说我愿意陪你一兜白菜,你为什么还是这样咄咄逼人。”小荷娘父硬咽道。

丈夫去世后,他一个人带着孩子实在是承受了太多。感觉好像每天都在不停地跟人吵架,总有人以各种理由来找他们的茬,肆意辱骂。

他真的好累。

要不是还要顾着孩子,他早就想去陪着丈夫了。他真的觉得活在这世上每一天都是受罪,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赔白菜是天经地义,鸡不打留着下次又来吃我家菜吗?”小荷大娘也在一旁骂骂咧咧,“你也不听听你养的那个小贱货都说些什么混账话,有哪个姑娘双儿在长辈说话的时候来插嘴的?还血口喷人。你既然不会教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崽子,只能我家当家的帮你教了。”

小荷大伯见自家媳妇给自己帮腔,顾不得骂人排开人群往小荷家里去打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