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时昭想起什么,又对母亲道:“娘, 堂三叔已经不干涉咱家砌围墙了,我今日进城去请工匠把院子缺的那段围墙砌上。”
“他怎么一下子改变注意了?”时母颇为疑惑,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时母记得自家儿子这段时间没跟那个没半点人情味的本家来往过。
“昨儿晚上说的。”时昭嘲弄道,“他们半家子人昨晚瞧见我跟刺客动手, 吓了半死。”
“原来是这样。”时母叹道, “这人呐, 好好商量就是当你好欺负,非得喊打喊杀的才肯罢手。”
“这可能就是人性吧。”时昭冷笑,“反正他现在不敢找咱们茬了。这样也好,省了我的麻烦。原本我打算应对了青州府的这次暗算腾出手来再收拾他,没想到一箭双雕,一次解决了。”
时母见一直困扰自家的两件事差不多都告一个段落了,很高兴:“行,去吧。请工匠前先去找个医馆把肩上的伤瞧瞧,抓点药回来,别耽误了养伤。”
“好呐。”时昭应了母亲,扭头对艾叶道,“小叶儿,吃完我们就走。”
吃过饭,时昭去马厩赶了马车,在前门等艾叶。艾叶收拾完家务,乐颠颠地出了门。临走前还回头跟时母打招呼:“夫人,我们去去就回。”
时母温和地应了,在院内看着两人离去,心里却忍不住琢磨。
昨夜她就是想着这事一宿没睡好,今早让儿子看出来自己没休息好还好一顿担心。不过这事吧,也容不得她不琢磨。时家三代单传,她就时昭这么一个儿子,时家的香火断然不能断在他儿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