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道:“过两日,待我胳膊伤好了便砌。”
崔捕头惊奇地问:“跟你堂三叔谈好了?”
时昭道:“没有。”
“没谈好他让你砌?”崔捕头不太能理解。
前些日子来,两家险些没打的你死我活,这咋一下子事情就转了向。
“没有谈,他主动让我把墙砌上的。”时昭淡淡回道。
崔捕头更加惊奇又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做到的?对他施了迷魂药?我告诉你,这可是犯法的。”
时昭真不知这崔捕头这么能想,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对方:“他看见我和刺客动刀的场景了。”
上次堂三叔一家扛着锄头扁担来自家院子旁喊打喊杀的,也没见他说那是犯法的。
这人是真昏呢,还是别有隐情?时昭有点摸不透这个崔捕头的心思。
不过感觉到自己的眼神好像太过于直白,时昭眨了下眼睛,表情温和了下来。
“哦。”崔捕头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这样的确合理。
任哪个乡野小民看到平日里和自己有争执却挺君子的一个人,无意中竟然看到他跟穿夜行衣的刺客混战一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那还不吓个半死。
“你这还因祸得福一件事。”崔捕头赞道。又问了些刺客行刺时的情况。
时昭隐去密室一事,一一应答。并说出自己此前在晋州嘉裕县遇刺一事,也把自己在青州的情况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