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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昭并不在意村民如何议论。

如今堂三叔家的注意力明显被吸引到他家垒围墙的事上了,加上昨天五户租户与堂三叔家对峙,互不相让,双方力量对等,甚至租户更胜一筹,堂三叔家现在应该是不敢去损毁租户们的庄稼。

只要租户种地不受影响,时昭自己放租田地的目的就算达成,围墙早一点晚一点砌好他并不在意。

因为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能顺利放租田地,破堂三叔让自家地由自己放租“种不成”的狂言。让自家有一份兜底的收入。

十余亩地放租出去,哪怕他这几年租金减半,租户交给他冲抵租金的谷米也足够全家人基本的衣食有了着落。

在自己还没有想到挣钱的门路之前,这是全家人的生活保障。就冲这一点,时昭是不会跟堂三叔妥协的。

妥协了,就变成他没饭吃了。

堂三叔家到底不能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围墙那里,他们走了,时昭就让工匠去砌墙。一来是时昭不希望堂三叔去针对租户;二来就是比毅力啰,这种事要比的不就是谁更能熬吗,看看最后谁熬走谁。

这样来来往往几天,堂三叔家还真耗上了。

他家不再去跟租户斗,大概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人,都知道对方为了钱财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而且人数悬殊,跟租户死磕,他们也占不到便宜,只能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到时昭身上。

毕竟他们有自信,时昭这样的富裕出生的人肯定是惜命的,不会想租户那样跟他们拼命。

时昭原本是不急的,但是他要在宅子的地下修建密室,这围墙建不好,他修建密室的事就容易暴露。

为此,他只能找工匠领头的谈判,负责挖酒窖的那部分匠人,晚上挖酒窖,白日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