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决定把自家的地圈一块到宅子里来种菜,拆掉原本的一段围墙扩建,这样就安全多了,剩下的田地照样可以放租。
但现在地还在堂三叔公一家手中。
父亲当年是把地委托给堂三叔公代为放租,缴纳朝廷赋税。后来三叔公去世,给他家的放租权就在他家的三儿子手里。
三叔公的前面两个儿子夭折,就两个女儿和这个三儿子长大成人。
此前时家家大业大,收回的租金时父也慷慨地一分不要,都归了他们。
如今自己回来,目前家里又是只出不进,这样的好事自然没了。从此前要回宅子和山林,时昭想过要回自家田地也很难,但没想到那么难。
这堂三叔一家,比前面两个堂叔公他们家还要不讲理。
时昭上门表明来意,毫不意外的被拒绝。堂三叔一家的话是:“你爹当年说了,这地就是给我们放租的,这租金他也不要,算是给我们的辛苦费。”
“我这人也是很实在,都是本家,血缘上我们关系又那么近,也没另外收你们放租的工钱,辛苦点也不算什么。”
“长辈做的主,没理由一个黄毛小子来指手画脚。你不要想着用对付你堂二叔公和堂伯公的手段来对付我,我不吃你这套。我就告诉你,不是我放租,那地,它就种不成!”
时昭忍住自己的怒气,好声好气道:“三叔父,您也说了,这地只是我父亲委托你父亲放租的,而且这些年放租的租金他一分没要。我父亲已经去世,您父亲也已经去世,如今侄儿我回家,自然应该要收回自家产业。”
堂三叔竟然恬不知耻地道:“你父亲不在了,那地就是我们家的。你爷爷和你父亲当年外出闯荡,就没指望还要家里的田地房产。”
“你现在莫名其妙的回来,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了,突然有一天有人回来跟你说,这东西是我的,我要拿回去。你自己想想,要是你,你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