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下面打架呢。”艾叶有点害怕。
“无事,我们的车马小二说都牵进院子了。”时昭道,说着却也忍不住朝外张望。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冯二他们也觉得惊奇。
临窗的另一桌客人中的一个摇着扇子道:“两个跑车的,因为一文钱的人力费打起来了。”
“因为一文钱还能打起来?”哪怕冯二一直都给时家做下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桌客人先前也听到时昭和掌柜的交谈,知道他们是外来归乡人士,便与冯二道:“你们从外地回来,可能不知道,水城去年遭了旱灾,庄稼欠收,官老爷们又不怎么管事,大家日子都过得不容易。那些只能出卖苦力的人,哪个不是一文一文这样赚来钱的。”
“再说了,就算没遭灾,老百姓挣钱也不容易啊。不止是水城,外面也一样。我此前跑商去越州那边,同样也见人因为一文钱的香蕉大打出手。越州可是州府所在地啊,而且还是那种很繁华的州府。”
“此言倒也不假。”冯二道,邻桌客人的话让他想起自己生活碰到的一些人和事,或许是没到大打出手的份上,但谁又不看重那份血汗钱呢。
时昭以往生活富贵惯,倒是不太能有这分体会。
“这位公子不知从何处而来?”邻桌的客人抱拳向时昭道。尽管时昭一行同桌而食,除了那位一看身份便与众不同的妇人,他们还是能看出时昭在这群人中的不同。如此搭话,这是有意结交。
“哦,在下从青州府而来。”时昭抱拳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