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河流与官道相接,是赶路人歇脚的好地方,从不缺人,他们的离开,也只是因为人太多,让人多看了两眼。
“若是在此发生案子,那岂不是两州的官老爷都得到?”艾叶站在两座界碑之间又问,尔后又往晋州那边移去一点,再又往青州那边移动一点,“若是在此,是否青州府老爷就不用不用来了;若是在此,晋州府老爷就不用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双脚在两块界碑前不住地移动。完全没有受到过往行人、商旅异样目光的干扰。
一队也在河边歇脚的商旅见了是在忍不住笑道:“这小兄弟甚是有趣,怎的想出这多问题来?也不怕答的人恼了。”
时昭闻言也是哭笑不得:“那倒不至于。这太近了,都有协查之责。”
“原来如此。”艾叶好像搞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然后对一旁问话的商旅道,“我不懂,就问问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人可好了,才不会恼我呢。”
那商旅倒是很惊奇了,又仔细地打量了两人一番,实在没想到一个少爷对小厮还能有如此耐心。
时家一行还在河边小憩,从河边起身往晋州方向走去的官道上那几个骑马的大汉却边走边说道起来。
“妈的,时家那个小厮是个傻叉么?问的都是些什么弱智问题。还有那个时昭,那么白痴的问题,跟个下人他也答的那么起劲。”
另有大汉劝道:“不过那小白痴虽然傻,但问的问题也没错。而且主家也特意交代,不能在青州地界动手。”
“从青州出城走到这,商旅三天都到了,常人顶多也就四天。他们可倒好,整整走了五日多,今儿才晃晃悠悠的到,也不知这一路上都在干嘛。”
“咱在这荒郊野外等得蚊子都喂大了,以为他们在路上都走没了,还折回来十里地看他们。你说今儿好不容易到了吧,可他们还要在界碑那里磨蹭,都待多久了,也不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