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是户部前任尚书文尚书?”时昭又问。
“是。”皓月哀伤而又感激地道,“谢谢公子。”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但凡有人提到父亲,便都以“文贼”相称。皓月第一次听到还有人明知他父亲是前任户部尚书家称他父亲文尚书的。
“不知时公子今日缘何提到家父?”皓月激动地问,“可是有我家其他人的消息了?我家其他兄弟姐妹可还有活着的?时公子可知道我大哥如今身在何处?还是已经被陛下杀了?”
皓月说罢忍不住哭泣起来。
他与文家嫡长子文征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家中兄弟姐妹虽多,作为主母的母亲生前却只生了他们兄弟俩。家里出事之前,哥哥文征对他疼爱得不得了。而文家主母,早在丈夫被判处绞刑时就上吊自尽了。
李颉着实没有想到皓月是文家后人,一向不喜形于色的他,不禁朝时昭多看了几眼。脸上神色莫名。
时昭被皓月的话问住了,他思忖片刻安慰道:“文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也没听说他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兄弟相惜,相信总有相见的一天。”
的确,时昭此前不关心朝堂政事,的确没听说文征的什么事。不管好的坏的。这么搪塞几句,到也把皓月哄住。
经历了这么多,皓月其实也能想的明白,哭了一会也就止了哭声。
时昭对皓月道:“李公子这里暂且安全,你好生养伤,不要多想。今日我是偷进李府而来,不便久留。以后若是还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皓月听了,眼里满是不舍。但他知自己身份尴尬,时昭出入李府不便,纵然不舍,也不敢表露半分,只能佯装无事跟时昭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