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自己退了外衫挂在屏风上,靠在床头打盹。这些天来,他实在太累了。
只是他没睡着,院子里的争吵声传入耳朵。一个尖细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时昭听得蹙眉,起身出去查看。
见到时昭的到来,管家和艾叶都弯腰向他请安。
“少爷。”
只有辞工的侯春不知如何是好地站在那里,原本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在见到昔日主子时也不自觉地放低了姿态。
“怎么回事?”时昭问。
管家解释道:“侯春来找我结工钱,我照时间把工钱结给他了,但是他说还要遣散费。那个小艾叶说,少爷没有这样的吩咐。”
时昭不由得看了艾叶一眼。
艾叶的脸也红扑扑的,看似刚才也据理力辩论过。
听到管家的说辞,原本激动的侯春不自觉地声音小了下来:“时公子,以前老爷说过,在时家做事,除了每月按时领的月钱,以后走的时候,另给一笔遣散费。遣散费按年计算,每多做一年,就多给一年的钱。”
“我在时家做了五年,按理应该给五年的遣散费。时家也是家大业大,说话不能不算数啊。”
时昭望着侯春怀里抱着的包袱。里面的衣服虽只露出些边角,但熟知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是赵家仆人衣饰。
上家还没辞呢,下家都找好了。这迫不及待的样子,也不知是筹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