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时根本不知对方是谁,只当是普通客人。况且那是前年的事,文家那会还没出事呢。父亲也是去年才知那位客人是文家之人。父亲跟文家并无生意以外的交往。”
时母听罢,也顾不得哭了。她捂住儿子的嘴,喝道:“住嘴!差爷已经说了,你父亲是悬梁自尽的。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娘,我说的是真的!”时昭辩解。
他不明白父亲和母亲这是怎么了,一个让他把真相烂在肚子里;一个非要相信差役那种一看便是骗人的鬼话。他选择了听父亲的话,把真相拦在肚子里,可是父亲现在却没了;而母亲如今又不让他开口,难道他还要“听话”吗?!
“住口,为娘的话你也不听了吗?!”时母厉声道。
“娘!”
时昭又怎会不理解母亲的苦心,他再也忍不住,抱着母亲大哭起来。哭了许久,时母才道:“别哭了,去大牢里把你父亲接回来。咱们好好送他一程,你的孝心也就尽到了。”
时昭抱着母亲,哭着用力地点头。内心却并不认可,待下葬父亲,他定要叫陷害父亲的人血债血偿!
艾叶跪在时昭身旁的地上,目睹这一幕,眼泪更是忍不住直流。
时府家主去世,时家大丧,宅子里一片压抑的哭声。
时昭带着家仆去大牢接父亲时,留守的时家仆人在主母的主持下开始布置灵堂,升起灵幡。另有仆人前往静安寺请师傅前来诵经超度。
时昭去接父亲前,经与母亲商议,将父亲故友的地址告知艾叶,让他去请人给父亲做棺椁、牌位。
虽然主人大丧来得突然,时家上下还是在主母和少主人的安排下井井有条的运转着。
时昭到大牢的时候,父亲还是躺在他当初住的那间牢房地板上,下面就垫了些稻草。父亲上吊的白绫已经不见了,时昭问起,狱卒说是上面来人拿走了,免得时昭睹物伤情。
时昭忍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