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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以前这青州府除了时昭就没人能治得住这知州二公子……”

“那也是往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这时家眼下都这样,你们确定他还敢跟赵朦硬着来?”

“啥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人不是进去了吗!我看这时公子是个厉害人物,不然他爹当初没进去的时候,家世也比不上赵朦啊,那赵朦还不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也有道理。”

“别说了,吵得都听不见。听你们说还是要听里面动静啊?”

“听里面动静,听里面动静。”

围观的人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紧盯着春满园的大院。不管看得见,看不见的。

而春满园里面,因为赵朦收拾皓月,里面所有的人,不管是老鸨龟奴、姑娘小倌,还是往来客人,都被家丁吆喝着退在一边。

皓月的丫鬟也被赵家家丁押着跪在院子一旁的回廊里,看着自家主子受罪。

赵朦坐在院子中央,正对着春满园大门的百花亭中,惬意地喝着茶。他手下的家丁按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皓月跪在春满园院子中央的石板地上。

作为知州的公子,却比不上一个百工的儿子,赵朦心里早就不服的。今天他是来办人的,今日是他给皓月最后的期限,但他是没有信心皓月对他屈服的,所以没敢吆喝自己那帮兄弟来观礼。

哪怕现在时家败落了,他内心还是对时昭有种别样的情绪,怕那群兄弟背后议论他不及时昭,捡时昭现下无暇顾及的“破烂”。

只见赵朦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对皓月道:“小爷看重你这张脸,才给了你这些日子考虑,不是让你给小爷甩脸子的。换了旁人,小爷我早就办了他,还轮到像你一样如今在这里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