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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衣食无忧地活了十九岁,过往一切事宜都有父亲打点,他只需要好吃好喝的玩乐就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时昭一时懵了。

这时他有点懊悔自己平日里太混账,一事无成,也没个功名,现在都没法为父亲说上句话。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先见到父亲再说,再想办法营救。

时昭匆匆赶往青州府大牢,花了些银钱,疏通了大牢看守和狱卒。时家余威尚在,这种官家之人,不到穷途末路,狱卒、守卫一般是不会为难的。

能在青州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博得一席之地,自然是有些人脉的,谁知道今日进去,会不会明日出来。

没到穷途末路之前,不得罪人,还有一份收益,何乐而不为呢。这是官差当差的准则。

想不到短短两三日不见,父亲看起来比之前明显苍老了好多。

“爹。”时昭扑过去,趴在牢房的栏杆上大喊。为了不让父亲伤心,他强忍着泪水。

时鸿听到儿子的声音,赶忙起身走到牢笼边上:“昭儿,你怎么来了?”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子不相信小范哥说的。”时昭此前虽不像和父亲一样做一个匠人,但他和母亲一样,绝对相信父亲的手艺。如果父亲的手艺都能出错,那天下还有谁的手艺能不出错。

时鸿从栏杆的空隙里伸出手来摸了摸儿子年轻的脸庞:“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那辆测试的车是真的散了架,车上的人也的确一死三伤。爹爹对不起死伤的兄弟和他们的家人。”

时鸿说起自己的失误有些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