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地处庆州一处繁华街道一侧,从主街转进一条不足百米安静的巷子,往里走五十米地,就是时家大门。可谓闹中取静,位置十分优越。
时昭回家时,家里大门虚掩,完全不符合时家一直以来的谨慎作风。
时昭风风火火地推门进了院子,他扫了一圈府里,虽然还没有乱作一团,但家中的气氛明显不同往常。而且按照往常礼制,今日清明,家中应该准备祭扫仪式的,但眼下完全看不出半点氛围。
时昭命下人将大门关上,准备前往主屋寻找母亲。
途中穿过回廊,见到的仆从均是一副心事重重,失魂落魄的样子,一个丫鬟捧着一篮子干花,神游似的走着,还不小心踩了时昭的脚。
“少爷,对不起。奴婢没长眼,奴婢该死!”
那丫鬟踩到人才回过神来,待看清自己踩到的人是谁,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跪下磕头认罪。
时昭顾不得跟丫鬟计较,问道:“我娘呢?”
“夫人在堂屋里……”
时昭没听完丫鬟的话,旋风般地转出回廊,穿过院子,往堂屋走去。
那个到春满园传话的小厮一路小跑跟着他,只是跟得越发艰难。追到回廊已经完全跟不上了,只得扶住柱子呼哧呼哧地喘气。
好在他方才听到少爷和丫鬟的对话,知道少爷是去了堂屋。在时府生活了许多年,他是知道路的,喘口气了一会自己再跟过去。
时昭一会就到了堂屋门前,一脚刚跨进去,另一脚还在门外就迫不及待的问母亲:“娘,爹……娘,你怎么了?”
堂屋里,时昭的母亲坐在上方的圈椅上哭得不能自以。时昭原本要问他爹怎么了,转而先问了娘。
时昭的父亲时鸿只娶了他母亲一个,时家没有成群妻妾,只有一个主母,因而也就不存在什么宅斗。父亲忙于公事顾不上家里,家中事务都是母亲说了算,时昭从没见母亲哭过,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