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洲极不情愿地走在芎身侧,嘟囔道:“我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牵着手走路?”

“你看你连我腰都赶不上。”芎喝了不少带着酒的鸡汤,脸颊上带着微醺的红晕,但精神很足,“等你比我高了再说吧。”

水洲看他这幅随性的样子就来气:“你能不能长点脑子,首领安排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首领未必是真的对你好!”

芎低头看了眼水洲,伸手揉了揉水洲的头:“别的首领我不知道,但我们首领肯定为了我好。”

水洲不服气地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以前我不是这样的。”或许是因为有些酒

意,芎打开了话匣子,笑呵呵道,“以前在黑岩岛神身上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战斗,有些甚至是我以前的朋友,被诡异的液体附了身……杀得多了,有时候就会觉得自己变得冷血,变得不像一个兽人了……直到黑岩融合到了现在的部落里,我晚上还是会经常做噩梦,感觉当前的生活像在做梦,很假。”

水洲怔了怔。

芎继续道:“是首领关注着我们的情绪,给我们安排了恰当的工作,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让我们逐步适应部落的生活,和其他人接触,慢慢恢复正常。”

他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你,以前我们黑岩部落有的人不是死在纳塔手里,而是自杀的。但是来到现在的部落,大家全都开开心心地生活,再也没有人做噩梦了。”

水洲沉默了下来,语调已经软化,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地嘟囔:“那你也该至少了解一下,到底谁是什么人。”

芎哈哈笑了起来:“你不会是说你吧?我知道啊,水洲岛的岛神嘛!”

水洲瞪圆了眼睛:“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