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辞额间青筋暴露。正是因为他知道晏瑾舟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知道这个人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晏瑾舟,你敢动她们一下,我,我会让……”
让江白瑜受伤么?
陆清辞无力地闭了闭眼睛。
他手里的筹码江白瑜,连被撞下脑袋都都让他浑身上下的神经抽痛。
他现在处于从未有过的劣势,他知道。
“怕了?”
晏瑾舟看破了他,低声笑着:“小孩儿,想跟我比疯啊,你早着呢。”
“你不要误会。”
陆清辞深深地呼出一口颤抖的气息,退一步解释说:“是我把江白瑜从宋河那边救了过来。他好好的,很安全。如果不是知道你带走了我妈和清初,我也不会单独带走他。”
“宋河那边随你处置。只要你保证我妈和清初安然无恙,明天早上我亲自把江白瑜送到……送到你手里。”
“明天早上?你以为我等得了。”
晏瑾舟收起笑意,声音阴寒:“半个小时,要是见不到小瑜,我让你和你爸,每天痛苦自责地看着苏曼和陆清辞,一辈子活在地狱里……”
“晏瑾舟!”
陆清辞沉声怒吼,却又无力地再次退了一步说:“你过来……接江白瑜。他在,a大,自习室。”
其实,他心里清楚,江白瑜根本不是他的筹码。
而是他最后的救赎。
返回自习室时,江白瑜趴在桌子上好像睡了,脑袋埋在双臂中,柔软松散的碎发散落在米色卫衣上,看上去那么乖,那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