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辞狠狠地闭了下眼睛。
晏瑾舟找到了新的乐趣,高大的身体侧对着江白瑜不停地投喂,剥虾,夹菜,喂汤……
江白瑜知道他在吃醋,不太敢惹他,像只小仓鼠一样一口一口被喂的饱饱的。两人还时不时地低头说悄悄话,情深意浓的样子让周围坐的同学都不好意思,默默地给两人空出些空间。
只有陆清辞坐在哪里一动不动,自虐般地看着他喜欢到骨头的男孩,跟别的男人亲密互动,故意做给他看。
像上一世他为了惹江白瑜吃醋一样。
他想,如果这是江白瑜对他的惩罚,那他受着就是了。反正江白瑜给他的痛,适应了也是一种享受。
聚餐到了后半,老徐喝多了。过来一桌一桌地跟他的学生们感慨人生,大谈未来。走到江白瑜这桌时,这位头顶微秃的中年男人抱着周南不住痛哭了起来。
他说,他每年都要送走一届学生,每年都特别不舍。同学们有人笑嘻嘻地跟他打闹说他喝多了,也有人暗暗抹眼泪。餐厅中的气氛又开心又伤感。
结束后,周南兴致未消,要拉着同学们继续唱歌玩通宵。老师们明天还要去学校处理工作,嘱咐他们注意安全,不要惹事后就离开了。
晏瑾舟问江白瑜:“你也想跟他们玩通宵吗?”
江白瑜看着他饱含深意的眼眸,很老实地说:“我,我跟您回家。”
“真乖。”
晏瑾舟在他耳边低声说:“回家,我陪你玩通宵。”
男人声音低重,炙热的气息扑在他耳边,烫的江白瑜心都要跳出来了。
晏瑾舟的车旁边停的居然是陆清辞的车。半年里,陆清辞已经拿到驾照,自己开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