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低声问:“大小姐在家里哭闹,跟老爷子和先生说您要在学校摔死她。老爷子对此事半信半疑,先生和太太却很相信她的话,要你立马回去跟他们解释。”
“您真的那么做了么?”
晏瑾舟望着车窗外,眼眸飘渺却带着笑说:“她不是还没死么?”
季叔眉间皱起:“您太不理智”
刚说了一半,季叔觉得不对,试探问:“您故意的吗?”
晏瑾舟低低地笑了,问:“船上的事,安排好了么?”
季叔再次压低声音:“都安排好了。11月10号,太太举办去东大岛举办酒宴,那天晚上会在船上开红酒patry,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晏瑾舟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唇瓣轻启,一道笑意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车内:“晏明易和周蕙的宝贝儿子要是死了,他们俩一定会伤心吧?”
车里很暗。
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路边照明忽明忽暗地在男人俊然含笑的脸庞闪过,魅惑却毫无温度的桃花眼眸中闪动着疯狂。
季叔:“您今天装病装的也及时,江家打来的电话说您生病昏倒。让老爷子怀疑大少爷对你做了什么,才没有只听大小姐的片面之词。但您也要好好想想,一会儿该如何应对先生太太。”
晏瑾舟没有装病,是真的低血糖导致他眩晕无力。
只不过他原本可以硬撑着离开江家,但不知为何,看到男孩担忧他神色后,突然觉得他也可以放下伪装,试着相信一个人。
晏瑾舟没有解释,问他:“老爷子怎么处理晏书衍的?”
季叔:“因为有学校里几个老师和一位叫周南的学生作证,老爷子知道了大少爷三次去学校骚扰江白瑜的事,他很生气,罚大少爷禁足一个月,还削去他几个公司职务,也算给学校老师和江家一个交待。”
“禁足一个月?”
晏瑾舟意味深长地说:“这个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