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记忆告诉似玉,那坛子里有蛊虫,是用来下蛊的,似玉心口一跳,拧着眉头,看巴代和草蛊婆这阵仗,这蛊,多半是要对她下的。
只是,不知道这里头是什么蛊。
似玉心中害怕极了,却也知道,这会儿根本逃不掉,只得老老实实等着巴代和草蛊婆来她的小吊脚楼。
初夏,这山间的晚风原本是带着凉爽的,这会儿晚风拂在似玉那半截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时,似玉竟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随着吊脚楼轻微的摇晃,巴代和草蛊婆进了似玉的屋子。
似玉努力稳住心神,不让自己露怯,可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巴代和草蛊婆上来的时候,似玉已经凭着原主的记忆恭敬地站在门口。
巴代朝似玉点点头,扫了屋子一眼,发现竟然连把椅子都没有,道:“事情完了,让岚莺给你拿个板凳,不然来个人都没地方坐。”
“嗯,您坐床边吧。”似玉嘴上乖巧应着,心里却想着,这事完了她能不能继续好好活着都还未可知呢,要是被发现借尸还魂,关在这里一辈子,或者直接中蛊丧生了,还要什么板凳,直接领盒饭了。
草蛊婆一声不吭地进了屋子,仿佛没有看见似玉,径直将手中的黑坛子放在似玉当床头柜的那口箱子上,这屋里也只有这一处地方能放坛子了,张岚莺留在箱子上的那个装水的瓦罐被草蛊婆拿了下来,随手塞进了床底下。
草蛊婆安置好黑坛,就卸下背篓,将里头的东西也一样一样地摆在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