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梧瞳孔一缩,从前的我?那不就是安然自己?
可是,可是,孟青梧忍不住看看广告,再看看安然。
她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将自己此刻的想法暴露出来。
这变化简直是天差地别!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啊!
安然凝视着水镜广告中的自己,眼神莫名,语气幽幽。
“青梧,你知道吗?人永远都不能失去自我。”
“甘愿做了他人的莬丝花,为了一厢情愿撞的头破血流,受苦的只是自己。”
“一个人,甘愿为另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幅自己完全不喜欢的样子,真是可怕。”
“一腔真心情意,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可惜了,不过是被人弃如敝履,拿了东西就走。”
孟青梧有些怔住,安然这是在说她自己。
说的是道侣?是为了她的道侣变成这幅样子的吗?
原本年少热烈,自信昂扬的安然,变成了如今的体弱多病的模样。
现世规定至少20岁才能结道侣,安然师姐又休过学,是在休学期间发生的吗?还是因为这件事才休了学?孟青梧不得而知。
说是剑修穷三代,体修毁一生。不过,这要是选错了道侣,才是真正毁一生的事儿啊。
安然坐在那里凝视了水镜广告许久,不知是在怀念自己曾经的过往,还是在思索日后的人生。
孟青梧静坐在旁,既不好询问她的伤心事,笨嘴拙舌,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只能这
么默默的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