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杜桑踩着拖鞋去卧室找盛昭,却发现他不在,只得又跑去书房,果然在书桌旁边找到?人。
此刻的他,一个人坐在桌前,指尖灵活地转着笔,光线在侧颜上打出冷淡的弧度。
他注视着面前的日历,目光透着清冷的寡淡,和无底的黑暗。
日历因?为?新年,换了?新的一本,但上面……很早就?做满了?记号。
盛昭真的很喜欢在每一个日子上面做记号。
杜桑走了?过去,拿指尖戳了?戳他胳膊上的紧实肌肉。
他这次没有立刻转过头来看她,只是扬起了?右臂,将她往前一拉,让她整个人坐在了?大腿上。
杜桑搭在他的肩上,乖得不得了?,心?里大概清楚他已经知?道了?张纯宛要结婚的消息,所以情绪才会?忽然不好。
也对?,眼看着自己最讨厌的人就?要获得幸福,阖家欢乐喜结连理,还怀了?个小宝宝,作为?从小到?大在盛家被迫害的人,他怎么都不可?能开?心?。
她决定还是别在他面前提这件事了?。
目光从他的侧颜挪到?了?日历上,她靠在他肩上,软软地问?:“16日是什么日子呀?”
盛昭说:“婚礼。”
杜桑:“……”
没准备提的,但由于刚才忘了?问?盛含章日子,还是踩雷了?。
她闭口不言,将脸颊埋在他的锁骨处。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这种念头闪过得很快,让她没有抓住。
他怕吓着她,抬手安抚性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