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锐回道:“没什么,有点想你。”
熊乐晨更疑惑了:“想我?我不是还在路上和你说话吗?”
“……你不懂。”薛锐说熊乐晨不懂,其实他也讲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他确实在路上时不时和熊乐晨说话,可到了门口的一刻,一旦想起有人在家里等自己,薛锐又忍不住故意敲门,就要家里的人来给自己开门。
薛锐其实早就没有“家”的概念了。毕竟至亲之人都跟他同室操戈了,哪里还有家?就算和熊乐晨在一起,薛锐想的也是两人在一起就行,何必在乎身在何方?
可到家门前的这一刻,薛锐忽然又冒出个念头:总有个人,在一个固定的地点,等着我……好像也不错。
这么一想,薛锐就真有点“想家”那意思了。可要他直接说出来,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就变成了想熊乐晨。
好在熊乐晨不会深究薛锐的心理活动,他总是无限包容的。
薛锐抱了一会儿也平静下来,先检查了一直在家里炼制的炉火——他离开的时候都是熊乐晨在看着——然后又把许宁那里拿来的器具一件件掏出来。有大有小,有金属器、有镇宅石宝,还有那种在灯光下就能流光溢彩的漂亮水晶瓶。不过薛锐那它不是因为漂亮,是因为这水晶也蕴含着能量。
熊乐晨看他拿出来摆了一排,若有所思地来回看了两圈,正要问,又见薛锐一件件收起来了。
“我以为你要扔进火里去。”熊乐晨蹲在旁边道,“或者……”
“或者给你吃?”薛锐一笑,“别闹,他身边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东西,都臭了。我翻炼成别的东西,到时候真火洗过,你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