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熊乐晨问道,“不止是人类会听到后发狂?”
“不止。任何能听到的生物都可以——至少鸟类、哺乳类都能确定,爬虫类、植物这些还不确定。”杜芳芳回道,“对了,同时靠近的生物可能会合作,也可能相互残杀。”
熊乐晨点头:“所以,血腥的照片里,是这个留声机周围的尸山血海?”
“没那么夸张,但确实比较惨烈。”杜芳芳道,“越近越惨烈,如果之后能从它附近闻到臭味,不一定是它本身散发的,可能是它在腐臭的环境中熏陶太久了。”
熊乐晨问道:“‘特美办’里的人也避免不了这种情况吗?”
“我们的人隔着一层玻璃室,只听到了很小的声音,也开始出现这种趋势了。根据能力的不同,他们受到影响的程度不太一样。即便退到了完全听不到的地方,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留声机。”杜芳芳叹了口气,“还有,回收留声机的人员已经堵上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可靠近留声机的时候,还是有去摸唱片的冲动。摸到过的人表示手会很痛,像是被刀割到的感觉,但脱下手套来看是没有任何伤痕的,手套也没问题。”
熊乐晨疑惑道:“那就别让它响起来不行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杜芳芳轻叹,“它不会停下来。”
“……嗯?”
“它是那种非常老的、手摇式的,但没人摇它,它也不会停下来。唱片也拆不下来,像是焊死在上面了,但是还能转。”杜芳芳回道,“现在它被保存在那种空心的隔音箱子里,外面还罩了厚厚的毯子。我们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请薛锐来看看,能不能试着记录它的曲谱。”
是的,虽然把薛锐和熊乐晨都请来了,但“特美办”实际拜托的只有薛锐。毕竟熊乐晨在“特美办”这里,还只是个能察觉异常迹象的一般人。只有薛锐,才是超越其他所有人许多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