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音乐声震耳欲聋的环境里,隔壁卡座的客人根本不担心熊乐晨他们会听到,所以在自己的卡座里讲话没压低音量。不过他压低了也没用,熊乐晨“听”声音本来就不靠耳朵,他的黑雾已经跟随着刚才故意观察的人进到了隔壁卡座,那几人说的所有话语都能被他感知。
薛锐自然也能听到,不然他俩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按照平时的音量和距离说话。
“这世界的金钱对我们来说,除了买开心,毫无用处。钱能买来你想要的东西,那就不算花得冤枉。”薛锐徐徐道,“至于暴发户……你觉得我们是吗?”
熊乐晨仔细想了想:“我是,你不是。”
“瞎说。”薛锐的手臂捞着他的后腰,像是要说悄悄话一样靠近他的耳边,“你有我的一切,我不是暴发户,你就也不是。”
熊乐晨望着他,一眨眼:“按照这么说,我更像暴发户了,毕竟我拥有你的时间还不长。”
薛锐分不清熊乐晨是一时间没选对表达的词,还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显然,熊乐晨的说法取悦了他,他再次凑到熊乐晨的耳边,借着动作轻吻了一下那耳朵。
“但我们认识很久了,你也扎在我心里很久了。”薛锐现在说情话已经完全不会犹豫,他觉得既然熊乐晨直白,自己就不应该遮遮掩掩。猜测心思只是伴侣间的小游戏,而不是日常的相处方式。
此时,陈领班带着另一个服务员,推着小车过来了。
那瓶昂贵的酒,居然还被放在一个真花组成的底座里,应该是酒吧竭尽全力搞的仪式感。小推车上还有冰块桶、果盘、小吃等,陈领班把东西一一往下放,每个都要介绍一下。
重点介绍的当然是那瓶酒,陈领班蹲在熊乐晨身边,耐心地说了好几分钟。熊乐晨和薛锐都没什么反应,在陈领班看来就是漫不经心的,完全没在听。不过熊乐晨其实都听到了、记了下来,只是他也知道,这个领班的话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