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举了一下杯子,说了句之前聚餐喝酒时其他人爱说的话:“我干了,你随意。”
熊乐晨再次喝完了这杯烈酒。
薛锐看着他的动作,等他完全喝掉一整杯酒放下杯子,两人再次对上视线。
在熊乐晨张嘴之前,薛锐忽地一笑。
“我也干了。”
随后,他也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
从这杯开始,薛锐喝酒的速度也变快了。
而熊乐晨喝酒本来就是次次干杯,薛锐有时陪着他干,有时喝两大口。这样的消耗速率下,明明是烈酒,却反而喝完得更快了。等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第三坛烈酒已经喝了大半。薛锐还豪气地把另外三坛没开封的拿出来放在后边,颇有种就是要放纵到底的趋势。
当然,大部分的酒都是熊乐晨喝下去的。
他体内的能量翻涌着,时不时就有种差点控制不住的感觉,但他依旧压着崩开壳子变身黑雾的冲动,像人类那样一下一下地吞咽着烈酒。他闻到了薛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应该就是酒味;他也感应到了薛锐似乎也有些力量运转不稳定,看到了薛锐的眼神时不时就会定在某处几秒——或者在前面虚空,或者在熊乐晨身上——然后又恍然回神一般转开目光。作为日夜相伴、时时观察的同居人,熊乐晨当然意识到,薛锐已经明显地被灵酒影响到了。
“你还好吗?”熊乐晨看薛锐再次将两个杯子填满,终于问道,“你现在身上应该都是酒味了,是喝多了吗?感觉如何?”
“都是酒味?”薛锐一挑眉,比往日多了几分轻佻之感,但熊乐晨没分辨出来,或者说没太懂。薛锐还抬起自己的手,嗅了嗅:“我没太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