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原本打算赏你们的酒不是还剩了不少吗?给他和他这几位兄弟分着喝了吧。”这酒里放了毒,让他们分着喝了,那意思不言而喻。
殷齐清早料到会有这结果,也没再抱什么希望。
倒是其他人,这会儿终于沉不住气了,纷纷跪地求饶。
“窦三死的时候,我就给过你们机会,可惜你们不珍惜。”周岸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你们就陪着二当家一条道走到黑吧。”
他说罢一摆手,赵路当即带人上前制住了几人。
那日,赵路当着众匪的面,亲手喂殷齐清等人喝了剩下的酒。
直到几人在哭天抢地中渐渐没了声息,才被拖去了乱葬岗。
周岸这次没再念什么稀薄的旧情,连口棺材都没让人准备。
殷齐清算计了这么多年,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的下场竟然比窦三还不如。
窦三起码还有个坑埋。
殷齐清连个坑都没有。
一场风波,化解地还算顺利。
当日,周岸就让人把季浮沉的两只小狗崽从据点中接了回来。
寨子里刚洒了除虫的药粉,季浮沉比较谨慎,怕小狗崽子中毒,所以暂时把它们养在了屋里。可他没想到,两只小狗崽子特别奔放,竟都不会去固定的地方拉撒,这可把他愁坏了。
周岸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浮沉正蹲在门口对两只小家伙进行“谴责”。
少年那态度看上去温和又认真,半点不耐烦都没有。
周岸远远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由便想起了今日在厅内那一幕。
在袖箭飞过来的瞬间,从未习过武的季浮沉,竟会不顾安危地飞身相救。
若非他反应及时,对方定然要被当场钉成筛子,
“这是干什么呢?”周岸收拾好心绪,大步走到了廊下。
“大当家,您怎么来了?”季浮沉眼睛一亮,“它俩在屋里乱尿,我正教育它们呢。”
“狗崽子就跟小孩一样,没有天生就会的,得教。”周岸说。
“它们又听不懂人话,要怎么教呢?”
“不是难事,交给我来办吧。”周岸说着俯身摸了摸两只小狗崽子的脑袋,“等我教会了它们,再给你送回来。”
季浮沉闻言大喜,连连朝周岸道了谢。
“先前说过,这次你经过考验,就让你正式加入凤鸣寨。”周岸说:“前些日子正好还有几个弟兄也没喝过血酒,如今和你的一起办了。”
“我通过考验了?”季浮沉问。
“我想应该是通过了吧?”周岸忍着笑道。
季浮沉闻言一喜,但随即又有些担心。
“要……要喝血酒吗?”他问。
“这是凤鸣寨的老规矩了,旁人都要喝,你自然也要。”
季浮沉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倒是不怕喝血酒,大不了一咬牙一闭眼就咽下去了。可喝血酒就意味着要割血,像他这种没有习过武的人,活生生割破自己的手滴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需要极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