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张拿开他的手:“别扯淡了你,兄弟一场,你爸哪天犯事我们也不带你玩儿了?当爹的出事儿,干儿子什么事?你是打抱不平啊,还是趁机发泄私怨呢。”
在场人不少,心里有想法,但不敢说,向着束睿,怕被连累;但向着江好,又对不起自己,江好在这圈子里没干几件好事,他们跟他之间或多或少有矛盾。干脆一声不吭,看形势发展。
江好知道没人敢在这时候跟他戗,因为束睿他爸犯事也新闻播过的,束睿在他们面前就应该当个过街老鼠,抬不起头,他们帮束睿就是认为他爸无辜,谁在这节骨眼儿上这么拎不清呢。
他好风光,又给束睿倒酒,酒要溢出杯口,然后,真的溢出来,深红酒液沿着杯壁流到手背。
江好很抱歉:“哎哟倒多了,怪你,喝了不就好了?还等我请你啊,这么好的酒,真是可惜,要不阿睿你舔舔呢?反正你自己的手,你应该不嫌弃自己吧?”
所有人的别扭这一刻达到顶峰,江好喝点酒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林张刚要上前拦他,李暮近上楼,直奔江好,有人咳嗽一声提醒他,江好笑着扭头,眼都没完全睁开,就挨了李暮近一脚,跄跄后退,酒瓶子上下晃荡,酒液喷泉似的突击了他一脸,他赶紧呸,脚又没站住,揣着酒瓶摔倒在地,眼睛迷离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他妈谁啊,我操!”
李暮近又是一脚,把他踹得滑行半米,磕到楼梯玻璃围挡,砰一声,他醒了,在场人心里也一声巨响。
江好看清李暮近,爬起来,一肚子怨气都压下去,小声小气地叫人:“阿暮,我这是为你鸣不平啊……”
李暮近没搭理他,把束睿端着的酒杯拿走,放在桌上,顺手拉住束睿手腕,把人拉到身旁靠后一点,然后扭头,再看江好,点头示意他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