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环绕音响放着单依纯版本的“最长的旅途”,音量不高,又是温柔的曲风,每一个音符每一句词都精准踩在丁珂早就不平静的湖心。夏风伴雨都没敲打出涟漪,一首歌,她心开始激荡,委屈和怨气一瞬爆发。
“睡了就走。”
李暮近听到她说话,放下手中事,认真听。
“你厉害,李暮近。”
短短几个字,道尽了丁珂的失落。
李暮近忽而一笑,将白色长袖挽起的袖口放下,朝丁珂走去。
丁珂下意识后退。
李暮近手长,动作快,托住她后脖子,带到身前,俯身跟她额头贴着额头,深深呼吸。
丁珂挣扎。
李暮近不放。
丁珂呼吸急促了。
李暮近放开,也退开,目不转睛看着她渐渐红肿的眼圈,胳膊向上,脱了白色长袖,扔到一边,光着上身走到主卫,涤了条热毛巾,返回丁珂面前,隔着毛巾捧住她的脸,轻轻擦拭。
丁珂好多了,推开他。
李暮近把毛巾搭在吧台椅靠背上,他人也靠在吧台。丁珂这样,当然不是伤心过度,她有轻微花粉过敏症,他在那件白色长袖涂抹了花粉,她自然眼睛红肿。
他等丁珂状态好一点,开始说话:“嗯,要说的有点多,也不知道从哪里说比较好呢。”
丁珂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