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没什么用,李暮近也不是在问她。
他们走后,陈享和薛诗与也渐渐平静下来,不似李暮近刚把丁珂抱走时的怒火中烧,但这份屈辱的情绪牢牢刻在心里。
现在。
陈享闭上眼的这一会儿,把过去捋了一遍。
他记得,他因李暮近把丁珂从测验上带走,积压那么久的怨气一瞬揭竿而起,跟踪丁珂到家里,发现她跟她妈感情并不像她文章写的,她妈对她动辄打骂,也配不上那样一篇歌颂母亲的文章。
他如获至宝,也学李暮近,威胁丁珂,让她从他,不然就把她家里的事说出去,让所有人知道她那篇文章写得多虚伪……
两年前。
“啪——”用力的一巴掌,接着是用力地摔东西,来自丁珂嗜赌酗酒的母亲,周霁。
丁珂嫩白的脸上顿生出一个鲜明的巴掌印,照旧无悲无喜地收拾周霁砸坏的东西。也没什么能砸了,破房子值钱的东西一早就被变卖,换成了筹码和酒。
周霁眼泪哗啦啦掉,对比之下,情绪稳定的丁珂仿佛才是过错方。
“从没人问过我苦不苦,我就不苦,我这半生都该死,嫁给他该死,我养你该死,一直奢望他有良心该死。”周霁大声哭喊:“都是我的错!你们都是对的!我就不应该活着,我应该去死,这样大家都满意了!”
丁珂收拾好东西准备上学,被周霁扯回去:“你跟李暮近发展到什么情况了?”
“如你所愿。”
周霁开心起来,抹掉脸上的泪,“好,挺好的,你长这么好看,他就该迷死,这是对的……”
其实丁珂没说实话,她跟李暮近从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