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看着他们前后嘴脸截然相反,知道他们二人是眼看人多起来,自己犯贱又不想当着众人表现得犯贱,从原本猥琐挑弄一跃升为讨要公道。
就是恶意要冠一个拨乱反正的名头以显得没那么恶意。甚至可以显得他们一腔热血,还匡扶正义。
施暴者要想变得无辜,只要给受害者泼脏水就可以了。
丁珂不说话,更像是给他们发挥的空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跟人群中起哄的人言辞温和、一唱一和地“劝说”丁珂不要特殊化。
学区的大学生们,有认识丁珂的,上前维护她,是作为一个正常热心的人那样维护:“你们也没完全脱衣服,干吗非逼别人脱呢?”
她说那两个男人。
只能在一二层、上不了三层的人提醒她:“他们不是招聘过来的,他们是宾客,是三层的人。”
大学生不理解,扭头问:“三层的长两个脑袋?他们自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算了,你们还舔得他们高人一等,就跪在地上起不来了吗?”
“不是,你也要看你在谁地盘吧?人家组的局,规矩就是这样的,你不愿意干吗来?”这人跟她分辩道。
大学生满场找人,找不到学姐,但不妨碍她说出实情:“来时并不知道是这种私趴,每一步都被赶鸭子上架。本来刚才学姐找来,让我们没事别显眼,谨防被看上,发生不好的事,我还想打她这份情,默默走到结束。但从我们上游艇到现在,侮辱践踏多少起了?现在威逼恐吓到我同伴头上,还要我们认下是我们的错,这合理吗?”
没人听,还有人笑着说:“大学生口才就是好。”
大学生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