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睡不着,吃两口面条,喝了药,换上衣服去了二层。
二层酒廊占据近一半甲板空间,卡座、单桌无序摆放,直通引桥,引桥那头是舱内,有最大的会客厅和其他享乐项目。酒廊连接着无边荷叶形浅水泳池,四周喷着干冰,正中是舞池,男孩女孩展现着身材。空中跳台晚上是关闭的,怕出事故。
丁珂坐在酒廊吧台,双手握着调酒师递过来的酒,继调酒师对她介绍整个游艇构造之后,又听一个酒保介绍更多。
酒保不统一着装,除了戴帽子,几乎难与现场男模区分。
丁珂从他嘴里了解更多游艇上不成文的规矩,当然也有其他想问:“过来玩儿的人有个名单吗?还是根据邀请码?”
“私趴不登记的,谁组局谁邀请人吧,都是朋友。”他说着看向那些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他们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
丁珂知道了,上边那帮是二代,下边这些是外围和男模,大概是花钱招聘的,名头估摸是陪玩。
“这边监控系统很牛逼,就是丢个耳钉都能找到。但一般不找,调阅监控权限在我们老板那,就是游艇主人。”酒保说:“反正你知道这点就行了,这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也许,我是说也许,都在大荧幕上呢。”
他说得很委婉了,但表达的信息清晰。
丁珂顺着他话问:“你为什么告诉我?”
“嗐,我也就是个临时工,一小时一千谁不干啊?”酒保靠近些:“我是看你跟她们不一样,估摸是被忽悠来的学生,怕你被骗。这些有钱人惯会拿我们消遣的,很多学生被骗来被一群人那个,赔点钱就不了了之了。”
“没报警的?”
酒保又靠近一些,“能来这种地方的,就算是学生,也抱着见世面和认识上流人士的心思,说白了没什么正经人。有些巴不得出事呢,要么骗钱要么作为踏板,跟三层那些公子哥、大小姐勾搭上。倒也有报警的,但无一例外是条件没谈拢,或者上来说不要钱,就要谈恋爱的。谈恋爱的更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