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睿也不玩了,“你们玩。”他比李暮近要有礼貌。
李暮近端着酒的手略显敷衍,杯子倾斜他都没发现,酒在倾斜的杯口呼之欲出,他还是不肯把注意力从手机挪开片刻。
“不会吧?”束睿坐到旁边。
李暮近听见了,没反应。
束睿又说:“你不会吧?不会被拿捏了吧?”直指李暮近心不在焉这件事,并认为他是因为加丁珂微信,却没被通过。
李暮近抬起头:“被拿捏的前提是进入到陌生领域,跟这个领域的高手交锋。她是高手吗?她对我来说是陌生领域吗?”
束睿点头,比李暮近拿酒还要敷衍:“嗯。”
“滚。”李暮近没开玩笑。
束睿淡淡一笑:“你记不记得你上次气急败坏是什么时候?”
李暮近再次抬头,看他。
束睿朝他靠去,声音都变小,像是想给他留点颜面:“薛诗与说丁珂喜欢陈享。”
李暮近沉下脸。
束睿爱他怕他,这人翻起脸来亲爹都不认,于是犯完贱后流畅丝滑地坐到对面。
薛诗与和陈享都是以前国际学校的同学,都很优秀,家里条件也好。薛诗与是一个像兆婧那样的小太阳,一直照耀着沉默如深渊的丁珂,好多次挡她面前,阻止李暮近为难、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