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脚步不停,走得很急,出门也没看指示标,心不在焉地走进一条逆行路。
站在路边,她看着夏季繁茂的悬铃木,不知道想什么,失了神,唇边不属于她的口水被夕阳照得闪光。
不知多久,李暮近经过,停在她面前。
她回过神,没看他。
“求我,我带你。”李暮近不会说人话。
丁珂把脸往来路扭,往去路扭,就是不扭向他,把他视为空气。
李暮近不纠缠,开车走了。
丁珂漫不经心,没注意看标识,这段路确实等不到车,但她完全蒙在鼓里,知情的李暮近也不告诉她。
不过她发呆想事情也不在意了,天色将晚的时候温度也下降了,吹吹风也还挺舒服的。
又过了十分钟,李暮近回来了,这回没说话,下车把她抱起来,打开车门,粗鲁地丢进去。
丁珂被摔得重心失衡,等她坐正身子,车已经发动了。
“没求你!”她在后座骂。
李暮近很从容,哪个角度看都是反派,也不搭她的话。
丁珂从后只能看到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敞开的袖口,手指、手背、手腕白皮青筋,往上是卓越的下颌线。
她不说了,安静下来,扭头看窗外景。
她早知道眼前人,没杀人放火也不是个好人,但她是异性取向,还有正常审美,她不可能一直看着他却毫无波澜,所以少看,多平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