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近这个阎王很尽职,好事一件不做,刚像个人一样擦东西,放下帕子就给他养的那群“小孙子、好儿子”其中之一打了电话,先问监控有没有处理干净,再让他以目击者身份报警,就说亲眼看见丁珂伤人逃匿。
挂断电话,他优雅地把那块微纤维帕子四方折叠,放进工具盒,再把枪放回展架。
是不是他的珂珂没关系。
反正也会成为他的一件东西。
章苗苗急坏了,瑜伽课也不上了,当即往她家附近的派出所赶,打车还不忘给他爸打电话,询问这种情况怎么办。
刚好于泰发微信问她丁珂晚上还去不去兼职,她怕处理不来,跟他简单说明情况,问他要不要一道。
于泰一听急了:“去啊!你俩女孩儿能干什么?你在哪儿呢?我借个车去接你!”
“我打上车了,我带你吧,你在哪儿。”
“宿舍呢,你到南门吧!”于泰着急忙慌穿衣服。
“好!”
东南区派出所,询问室。
丁珂静坐着,窗台上是《詹姆斯凯瑞批判性读者》,书皮卷了角,看起来翻过挺多次。
她只记得这是一位传播性学者,对新闻史有反思。出现在派出所,是有人对当下新闻传播有感慨吗?
想着,一位女警察走进来,坐到对面,手拿着本,验证过个人信息后,问:“怎么回事?”
丁珂如实说:“我去面试家教,女主人离开后,男主人说让我去面试是想包我,一个月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