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死了。”程浩宇看了大坑里一眼。
“死了拉倒。”秦剑邢说,抱着怀里的人上了车。
他抱着容律在后座,从战术马甲的小口袋里,掏出两支葡萄糖,拧开盖子就把其中一支喂到了容律有些干裂的嘴里。
“容律,喝一点葡萄糖,容律,张嘴,喝下去。”
从接到他被绑架的消息到现在已经九十个小时了,他现在虚弱得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整个人呼吸都很微弱,身子冰冷,这情况很不好。
要是一直睡下去不醒来,他很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给他嘴里倒进去的葡萄糖从嘴角流了出来。
秦剑邢思考了三秒,把葡萄糖往自已嘴里一倒。
抓住容律的下巴,捏开他的牙冠,嘴对嘴给他喂下去。
副驾驶的程浩宇转过身来扒拉着靠背,瞪大了眼睛看。
想当年他跑一万米跑晕的时候,老大也没这样给他喂葡萄糖啊。
当年,他可是把三只葡萄糖一起塞他嘴里,不知道的以为他以葡萄糖代香,在求神呢。
容律感觉到唇热热的,被什么东西软软的贴住了。
他想睁开眼睛看,眼皮却睁不开。
嘴里甜甜的,顺着咽喉流了进去。
作为一个医学生,他很清楚这是什么,也很清楚这人是在救他。
秦剑邢看见他喝下去了,把另一支葡萄糖塞他嘴里,一挤瓶身,葡萄糖就嗞了出来。
可是他没咽下去,葡萄糖又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啧……”秦剑邢啧了一声,不用嘴就不吃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