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遥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无论是在哪个世界,他还从未被人公主抱过,实在有些尴尬,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放我下来,成何体统。”
“我也曾被哥哥抱过,哥哥忘了?”赵韩青大步走向床边。
“那怎么能一样。”
烛光下看得更为真切,司华遥苍白的脸上泛上淡淡红晕,赵韩青微微一怔,随即愣愣地说道:“哥哥可是脸红了?”
司华遥恼羞成怒,使劲儿扯了扯赵韩青脸上的肉,道:“胡说八道什么,还不放我下来!”
赵韩青见状‘嘿嘿’笑了两声,将司华遥轻轻放在床上,道:“哥哥先歇着,我去沐浴,待会儿来陪哥哥。”
司华遥一把拉住了他,道:“你身上没有异味,今日夜深了,明日再洗吧。”
接到的消息是这两三日才能回来,可他今日便回来了,很明显这傻子是没日没夜地赶路,这才提前几天回到京都,他自己不觉得,可司华遥心疼。
赵韩青抬起手臂闻了闻,道:“还是去洗洗吧,泡个热水澡,还能解解乏。”
见他坚持,司华遥也没再阻止,“那我吩咐他们准备热水。”
“哥哥好生躺着,我自己去便可。”
赵韩青弯腰在司华遥唇上亲了亲,青黑的胡茬扎得司华遥下意识地往后缩,赵韩青却以为自己嘴里有味道,急忙说道:“我这就去漱口。”
见他会错了意,司华遥解释道:“不是你嘴里有味道,是你的胡子太扎人。”
赵韩青伸手摸了摸下巴,果然很是扎手,讪讪地笑了笑,道:“那我沐浴后,再刮刮胡子。”
司华遥听得一阵好笑,道:“那我先睡了,你折腾去吧。”
“成,哥哥先睡,我弄完了自己上床。”
见他转身往外走,司华遥无奈地摇摇头,两年未见,个子是长高了,心眼却没了。
赵韩青在隔壁泡澡,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还漱了口刷了牙,保证自己上床时,浑身香喷喷,没有一点异味。收拾停当,赵韩青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又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脱鞋上床躺在里面,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最后轻轻地抱住司华遥的身子,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司华遥睡觉很轻,赵韩青进门上床,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并未睁开眼睛。赶了许久的路,想来他也累了,不如让他早点休息,反正人已经回来了,有的是时间说话。
两人相拥而眠,很快便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这次是赵韩青率先醒了神,抬头看向司华遥,见他还在睡,便轻手轻脚地起床,随后开门走了出去。
司华遥睁开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心中有些奇怪,每每与他一起入睡,赵韩青总会赖床,为何今日竟自觉地起了身。
没过多大会儿的功夫,房门再次被打开,赵韩青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司华遥已经醒了,放轻的脚步恢复正常,笑着说道:“我刚去了厨房,将哥哥的药端来了,还有些热,要放一放才能喝。”
司华遥忍不住扬起嘴角,原来是去给他端药了,怪不得,“皇上昨日睡得可好?”
“好着呢,只有睡在哥哥身边,我才能睡得又香又踏实。”赵韩青将药碗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皇上不是过几日才能回来吗?怎的提前回来了?”
赵韩青在床边坐下,伸手握住了司华遥的手,“实在是想哥哥,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司华遥既心疼又无奈,道:“辽东那边战况如何?”
“蛮人贼心不死,打退一次,隔年又来,实在是令人厌烦。”
提起蛮人,赵韩青就觉得头疼,不把他当回事吧,他就跳出来蹦,把他当回事吧,草原这么大,又摸不到他的踪影,实在让人厌烦。
司华遥了解赵韩青的痛苦,明朝前期的皇帝都是马上皇帝,最为有名的永乐帝朱元璋,跟草原邻居打了一辈子,也没能将他彻底打服。
“齐楚两国已被平定,在外征战的将领也已回归,便派几个能力不错的去守辽东。你这个皇帝不能总在外边。”
“嗯,我是不想再与哥哥分开了,我要把哥哥养得白白胖胖的。”
“你当是养猪?”司华遥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皇上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后宫可还有佳丽三千等着皇上,皇上总不能住在本王这摄政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