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遥等人闻言齐齐走进公堂,包括被五花大绑的周立。
惊堂木再次落下,李灵午面沉似水,道:“大胆,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启禀大人,我等皆在朝中任职”司华遥转头看向周立,道:“唯独他不是,只是他似乎不想跪。”
陈启并未进大堂,进来的是司华遥、蒋冲和邵阳山三人。
“可有凭证?”
李灵午自然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尤其是司华遥这张招摇的脸,想要忘记恐怕都很难,只是外面围了许多百姓,总要做做样子。
三人纷纷掏出自己的牙牌递了过去,一旁的衙役见状忙接过来,上呈到李灵午面前。
李灵午象征性地看了看,又将牙牌递了过去,看向堂中的周立,道:“你为何不跪?”
衙役又将牙牌归还,三人重新放回怀中。
周立出声说道:“我有功名在身,见官可不跪。”
司华遥嗤笑一声,道:“若本官没记错,你的功名已被收回,如今不过白身,竟还充当有功名在身,还真是厚颜无耻!”
在那么多人面前戳他痛处,周立的脸色变了又变,对司华遥更加恨之入骨,道:“我只是被免官,并未被剥夺功名。”
“呀,这样啊,我怎么记得圣旨的后面还有一句‘永不录用’,那你要这功名还有何用?”
周立两眼通红地瞪着司华遥,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司华遥,你别太过分!”
外面的人议论纷纷,虽然被司华遥的相貌吸引,却不喜他的咄咄逼人,不明就里又圣母心泛滥的人站在了周立那一边。
“这人相貌生得这么好,怎么说话这般不讨喜。”
“就是就是,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这是句句戳人痛处。”
“这人那,就不能光看表面,说不准是什么品性。”
陈启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不禁皱紧了眉头,道:“你们不知事情原委,便在这里胡说八道,真是岂有此理!”
陈启是清远楼的掌柜,街里街坊几乎都认得,清楚他的人品,见他为司华遥说话,有人便忍不住出声问道:“那陈掌柜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陈启将两人的恩怨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甚至忽略了堂中的动静。
李灵午见状出声说道:“既有功名在身,那便免跪。司修撰因何将其五花大绑?对簿公堂又是为何?”
“方才下官正与好友在清远楼饮宴,正高兴处,外面突然传来吵嚷……”
司华遥将两人的对话如实地叙述了一遍,道:“他不仅辱骂下官,甚至辱及下官之母,下官实在气不过,便将其绑了,押至公堂,求大人还下官一个公道。”
李灵午看向周立,道:“周立,司修撰此言可为真?”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只是去清远楼用饭,谁知刚上二楼,便遇到了他们,他们对草民百般侮辱,还将草民绑了,说要让草民去大牢吃牢饭。”
李灵午微微蹙眉,道:“你可有证人证明自己所说?”
“大人,如今草民被免官,原本亲近的人躲之不及,短短一日,草民尝尽人间冷暖,去清远楼就是为了买醉消愁,没人与我作证。”周立的说辞配上他这身狼狈,倒有几分可信。
李灵午看向司华遥,道:“司修撰可有证人?”
司华遥回头看了看蒋冲等人,道:“自然有,他们便是下官的证人。”
周立忙说道:“大人,他们皆是司华遥的好友,未免有包庇之嫌,不能为证!”
李灵午点点头,再次问道:“司修撰可还有其他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