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努力,在考卷递交的那一刻,无论好坏都暂时告一段落,不过他们还不能回沧县,因为三天后放榜。
“那就……”
“先不说这些。”蒋冲打断他们的对话,挤进两人中间,道:“咱们先去清远楼大吃一顿,犒劳犒劳自己。”
来接人的黄灵赞同道:“没错,无论考得如何,今日先不去想,大吃一顿,大醉一场,好好犒劳自己!”
司华遥点点头,道:“那走吧。”
众人正打算离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司华遥本能地转身,发现邵阳山正快步朝这边走来,见他回头,忙说道:“司兄留步。”
王子俊见状眉头蹙起,道:“他还真是纠缠不休!”
司华遥无奈地笑了笑,道:“先听听他想说些什么吧。”
邵阳山快步来到近前,行礼道:“诸位公子有礼。”
四人回礼,司华遥出声说道:“邵公子叫住我等可是有事?”
“我有两句话想与司兄单独说,不知可否?”
司华遥转头看向身旁的三人,“你们先上车,我稍候就来。”
三人对视一眼,并未多说,转身走向马车。
司华遥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见许多人注意到这边,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找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再说吧。”
“若司兄不介意,便到我的马车上一叙。”
司华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即点点头,道:“有何不可。”
两人相继上了马车,车帘放下,挡去了其他人好奇的目光。
“公子想说什么?”司华遥直接进入正题。
邵阳山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今日殿试开始前,我一直跟在公子身后,上台阶时发生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是周立故意拉拽王公子,并非无心。”
司华遥在周立入座时,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听邵阳山这么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邵公子为何不将此事告知王兄?”
邵阳山苦笑着说道:“不知为何,王公子好似对我有些敌意。”
司华遥闻言顿觉有些尴尬,他清楚王子俊为何对他这种态度,只是这事没办法说出口,道:“多谢邵公子,此事我知晓了。”
邵阳山接着说道:“司兄可知周立的身世?”
司华遥摇摇头,道:“还请邵公子告知。”
邵阳山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周立的祖父叫周志洲,曾任内阁大学士,获封太子太师,皇上登基后,因病致仕,回了扬州养老。”
“皇上的老师?”司华遥有些惊讶,道:“那他便没有子嗣在朝中任职吗?”
“周家子嗣艰难,周阁老膝下只有一子,也曾在朝中任职,只是不到三十便病逝了,周阁老便是因老年丧子才病倒,不得不辞去官职,带着幼孙回到扬州。”
“原来如此。”司华遥点点头,道:“那这般说来,周立是周家的独苗。”
司华遥关注的重点有些特别,让邵阳山准备好的说词无用武之地,“周家到周立这一代,确实只有他这一个男丁,不过他有个姐姐,是皇上的嫔妃,刚刚被升了妃位。”
“是哪位娘娘?”司华遥顿时来了兴趣。
邵阳山如实答道:“就是前段时间刚刚被封的淑妃。”
“居然位列四妃,怪不得周立敢对上晋王府。”司华遥顿了顿,接着问道:“邵公子为何对周家如此了解?”
邵阳山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道:“我祖父和周阁老是至交,两家的关系不错,不过我不认可周立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