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行其是,梁云带着人下了楼,于鹏正挣扎着想要起身,只是脑袋就像有千斤重,手脚还不听使唤,撅着屁股愣是站不起来。明显是摔了脑袋,得了脑震荡的缘故。
梁云见状直接命令道:“把他绑了!”
两名护卫领命上前,一人按住,一人捆绑,很快于鹏便被捆了个结实。
“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我是被冤枉的!”
头晕得厉害,于鹏只能闭着眼睛说话。
听他狡辩,梁云说道:“我们亲眼看见你那些带血的兵刃,而且房间里还躺着个重伤的男人,证据确凿,你再喊冤也没用。”
虽然脑袋晕得厉害,但为了自救,于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是我伤的人没错,但我是逼不得已,是房中那人突然闯进来,拿刀就砍,我不能坐以待毙,便与其搏斗,才将他的刀夺了过来,重伤了他。”
梁云闻言微微蹙眉,道:“你可认识刚才那人是谁?你与他可有仇怨?”
“我不知道他是谁。”于鹏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道:“今日我白天值守,交接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方才我正打算洗漱睡觉,那人突然拎着刀闯进来,迎头就砍,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反击。”
“你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砍你?”梁云明显不信他的说辞。
“我也是一头雾水。”头太晕,于鹏停顿了停顿,接着说道:“”梁队长,你应该也知道,库房重地外人不得入内,他一个陌生人突然闯进来,别说他拿着刀想行凶,就算他什么都不做,我也有责任把他轰出去。
梁云被他这一通狡辩动摇了,而就在这时楼上有人探出头来,道:“队长,我们在于鹏的床底下,发现了胡杨的尸体。”
“胡杨?”梁云的眉头皱紧,眼中尽是不悦,差点就被忽悠了,道:“连自己人都杀,真是丧心病狂!带走,去见掌柜。”
司华遥坠在护卫们身后,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方才他见于鹏又要杀人,且已经动了逃跑的心思,便放声大喊,引来了护卫。又见他想跳窗逃跑,便从怀里掏出两颗银豆子,打在了的膝盖和手上,阻止他逃跑。听他狡辩,梁云有所动摇,又探出头说发现了尸体。
若是白日,若梁云再仔细些,定会发现,他所在的房间并非于鹏的房间,只是两个房间紧挨着,且都是一片黑暗,不好辨别。
司华遥这好一通忙活,一是不想再让于鹏得逞,二是想让他们给自己带路,找到他想找的人。
司华遥跟在后面,左拐右拐,弯弯绕绕,来到一处院落前,梁云上前,与守门的侍从说明事情原委。
侍从忙进去通禀,而众人也在门口等候。
司华遥抬头看了看,门上有个牌匾,上写着‘落星院’三个字。他悄悄围着院子转了一圈,纵身一跃跳上墙头,尽量伏低身子,屏息凝神,仔细观察着四周,待确定无人后,这才跳进了院子。
他躲在花丛后,看着方才回禀的侍从脚步匆匆地来到门口,道:“掌柜让你们进去。”
“多谢。”
梁云客气了一句,便招呼人进了院子,径直走向正厅。
门口的侍女见状掀开门帘,道:“直接进去便可。”
“多谢姑娘。”梁云应声,带着于鹏便进了正厅。
司华遥一路尾随,找了个隐蔽之地,纵身一跃跳上房顶。来到正厅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掀开瓦片,低头朝里看了过去。
一个身穿玫红色衣裙的女子,正靠坐在软榻上,悠哉悠哉地吃着水果。
“果然是女子。”司华遥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
梁云来到近前,行礼道:“梁云参见掌柜。”
赵小婉挥挥手,示意他起身,随即坐直了身子,看向被五花大绑的于鹏,道:“就是他吃里扒外出卖锦绣阁,还杀人灭口?”
梁云如实答道:“回掌柜,小人在他房间找到伤者一人,尸体一具。伤者自称是福香楼的掌柜,死者是咱们锦绣阁一个叫胡杨的伙计。”
于鹏闻言连忙喊冤,道:“掌柜,小人冤枉!胡杨并非小人所杀,小人甚至不知胡杨是何时死的。那尸体定是别人拖到小人床下,用来栽赃小人。”
“于鹏是吧。”赵小婉神情淡淡地看着他,道:“你可知尸体会说话?”
于鹏听得心里一阵发毛,嘴硬道:“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小人行得端做得正,不怕别人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