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为他拖鞋的时候,于慧娴便发现了他受伤的脚。
徐超忙答道:“娘娘不必担忧,这是走路太多所致,而且这伤被精心处理过,只要好生养着,不出几日便能恢复。”
于慧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乾坤宫内,赵连章正在内侍的服侍下更衣,准备早朝。
德辉进门,回禀道:“皇上,徐指挥使回宫复命。”
“让他进来。”
还有些功夫才早朝,可以问一问赵韩青被送回的事。
德辉应声,来到门口,笑着说道:“指挥使,皇上召见。”
徐坤抬脚进了寝殿,行礼道:“臣徐坤参见皇上。”
“起吧。”赵连章看了他一眼,直接问道:“青儿可曾受伤?”
“回皇上,殿下除了双足受了轻伤外,没有其他外伤。”
赵连章闻言终于放了心,道:“与朕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徐坤如实答道:“据衙门的差役说,午夜时分有人敲响堂鼓,衙役们便开门查看,发现一人影躺在大门外,仔细一看是殿下,便禀告了县令,县令立即带人上报京都。”
赵连章眉头微蹙,道:“他们可曾看到是谁敲响的堂鼓?”
“衙役开门时,外面除了殿下,并无他人。”
“查,仔细查!朕要知道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当众劫持皇子。”赵韩青是他唯一的儿子,却在层层保护下被掳走,这无异于当众打了他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追查到底。
“是,皇上,臣遵命。”
第二日清早,赵韩青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熟悉的床帐发了会儿呆,这才坐起身,叫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小喜子听到召唤,连忙推门走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参见殿下。”
赵韩青直截了当地问道:“我是如何回的宫?”
小喜子忙答道:“殿下是被锦衣卫指挥使徐大人接回来的。”
“是从何处接回的?”
“是沧县县衙。据说有人将殿下送到了县衙门外,沧县县令见是殿下,便带人连夜进京送信,皇上这才命徐大人前往沧县,接回殿下。”
赵韩青点点头,道:“我渴了。”
“奴才这就去给殿下倒水。”小喜子倒了杯温水,递给赵韩青,接着说道:“殿下不知,皇后娘娘守了您一夜,这才刚回去。”
赵韩青喝光了杯中水,道:“我为何会头疼?”
“太医说殿下中了迷药,醒来后会有些头疼,并无大碍。”
难怪我什么都不记得,原来是中了迷药。赵韩青心想。
很快,于慧娴被得知了赵韩青醒过来的消息,顾不上休息,用完早膳,便过来看他。
小喜子脚步匆匆地进了寝殿,“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见赵韩青掀开锦被想要下床,小喜子连忙上前阻拦,道:“殿下,您脚上有伤,可不能下床。”
赵韩青小眉头一皱,道:“母后过来,我怎能不迎接,闪开。”
小喜子被吓了一跳,连忙让开身子,道:“那奴才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