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要回高阳王,割让了山城和祁县,楚国那边应该不会低于这个标准。说起来,赵国能有今日,还真是全靠他撑着。”
虽然赵清宁决定和赵韩青联盟,却不得不承认司华遥是个十分厉害的政治家,赵国若没有他撑着,还真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相较于赵清宁,赵韩青更清楚司华遥为赵国做了什么,所以他的心情极端复杂,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
见赵韩青没有回话,赵清宁接着说道:“不过我听说摄政王重病在床,怕是命不久矣,也不知是真是假。”
赵韩青闻言心脏一阵紧缩,疼得他皱紧了眉头,道:“这怕是他刻意传出的消息,用以蒙蔽我们的视听,麻痹我们的警惕心。”
不知为何,他不想别人知晓司华遥的病情。
赵清宁微微蹙眉,道:“倒也有可能。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吧。”
当初影一和司华遥交手,被他重伤,只顾着逃命,并未留意司华遥吐血,所以赵清宁并不清楚司华遥病重的消息,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司华遥久不上朝,听了朝中流出的传言。
赵韩青深吸一口气,心疼得厉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道:“可还有其他消息?”
赵清宁耸耸肩,两手一摊,道:“暂时没有了。”
“那你先退下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阅。”
赵清宁看看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皇上,你说摄政王是怎么想的,他为何要放权给你?”
“朕与他在进行一场游戏,他这么做只是想游戏更有趣。”
虽然这么说,但他收回的权利越多,心中就越惶恐不安,就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游戏?夺权的戏码?”赵清宁闻言小声嘀咕道:“说好听点,这叫高智商的乐趣;说难听点,这就是没事找事-闲的。”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小,赵韩青没有听清。
“没什么,消息已经带到,我就先回去了。”
赵韩青看了他一眼,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没多问。
赵清宁起身离开御书房,不过他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去了御花园。听说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极好,今日又下了雪,既能赏梅,又能赏雪,一举两得。
“主子你看,这棵腊梅开得多好!”
“是啊,白雪落红梅,真美啊!”
刚走进御花园,赵清宁便听到人声,不由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见三名女子站在一棵红梅树下。赵清宁的视线被站在中间的女子吸引,她五官清丽,身材高挑,身上穿着鹅黄色的衣裙,配上白色毛领,更加温婉动人。
察觉到赵清宁的视线,女子看了过去,见他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禁蹙起了秀眉,和身旁的侍女低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赵清宁回神,抬脚就去追,只是雪天路滑,刚走出去两步,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高子急忙去扶,关切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赵清宁只觉得尾椎骨疼得厉害,恼羞成怒地一巴掌打在小高子头上,道:“你是死的吗?看见本王要摔了,也不知道扶一把!”
小高子疼得‘哎呦’一声,道:“王爷息怒,奴才知错。”
“还不扶本王起来。”
“是,王爷。”小高子慌忙将赵清宁扶了起来。
赵清宁看向那女子离开的方向,已不见了三人的踪影,问道:“你可知方才那女子是谁?”
小高子摇摇头,道:“奴才不知,看着眼生得很,不过看她的打扮,应该是某宫的娘娘。”
“皇上的妃子啊。”赵清宁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兄弟妻不可欺’,他是现代人,这点原则还是有的。经此一事,他也没了赏景的兴致,拍了拍手上的雪,道:“回府。”
摄政王府内,司华遥原本打算和众人一起吃饭过腊八,谁知精神太差,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直到傍晚时分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