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超一怔,好似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忙说道:“皇上也曾问过微臣,微臣当时便据实已告。”
司华遥眉头皱紧,道:“何时发生的事?”
“在微臣从四方馆回去后,皇上便召见了微臣。”
果然不出所料,在从章辙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司华遥便已将最近发生的事串联了起来。
“皇上的身子恢复得如何?”
“回王爷,皇上的身子底子好,情绪也稳定,恢复的不错。”
司华遥点点头,道:“退下吧。”
徐超如临大赦,悄悄松了口气,道:“是,微臣告退。”
司华遥抬头看向春海,道:“翼王府那边可有动静?”
春海愣了愣,随即说道:“翼王府那边未发现有何异常。”
“让余江去翼王府一探,叮嘱他小心查探,莫要掉以轻心。”
“是。”春海迟疑了一瞬,道:“王爷可是察觉到什么?”
“那日潜入四方馆的黑衣人,应该是翼王府的人。”
春海脸上闪过惊讶之色,道:“王爷怎会有如此判断?”
“今日与楚婷儿交谈,她无意中透露了一个消息,楚仪的腿并非无法可治。后来本王又问了章辙,他与方才徐超说的一致,也就明白了楚婷儿三番五次上门,且每每要求见楚熙的目的。
后来本王又问了章辙,是否将此法告知楚仪,他说没有告知。于是本王便想起了同为楚仪看诊的徐超,徐超说曾将此法告知皇上,再联合这几日发生的事,本王怀疑那日去四方馆的黑衣人传递的消息便是此法,这也能解释最近几日楚仪的反常。
皇上时刻在本王的监视中,他身边有什么人,本王一清二楚,他不可能躲过本王的眼睛。若排除皇上,那就只剩下那日与皇上发生争执的翼王。若真如本王所料,咱们这个翼王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春海恍然,道:“若真如此,那翼王府定有高手潜藏其中。说不准那日夜探王府的,也是翼王府的人。”
说起这个,司华遥突然想起一个人,道:“派人查一下乔明远的身世。”
“明远公子?”春海怔了怔,随即应声道:“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第二日清早,司华遥照常去上朝,一如既往地将自己当成背景板,不过在散朝后,第一次主动叫住了赵韩青。
“皇上留步。”
赵韩青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司华遥,道:“王爷有何吩咐?”
“皇上,听闻前几日翼王大闹乾坤殿,打伤了不少内侍,可有此事?”
赵韩青闻言心里一紧,故作镇定地说道:“是,明羽的性子向来如此,王爷该十分了解才是。”
司华遥将他的神情看在眼底,道:“不知这次翼王又是为了何事?”
赵韩青深吸一口气,道:“王爷已有数月不曾与他亲近,他觉得是朕从中作梗,便来寻朕的麻烦。”
司华遥直视赵韩青的眼睛,道:“仅此而已?”
赵韩青强迫自己与他对视,道:“仅此而已。”
司华遥眼睛微眯,冷声说道:“本王有事与皇上商议,请皇上移驾乾坤殿。”
赵韩青的心脏骤然紧缩,看着司华遥熟悉的眼神,身子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被埋葬的记忆渐渐复苏。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说不清此时是怎样的心情,有害怕,有羞耻,有不知所措,竟还隐隐有几分期待。
见赵韩青看着自己发呆,司华遥心中顿感不悦,道:“皇上不肯?”
“不、不是。”赵韩青回了神,伪装的镇定消失不见,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道:“王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