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快12点了,外面几乎没人,安静得过分,他俩刚从喧闹的船上下来,还真有点不适应,走得很慢。
“其实乔哥、程许和周导他们都来问过我。”虞观岳解释说,“但爷爷他们不是也要来吗?节目组的人跟着去,即便不直播,也怕有人说漏嘴,让爷爷知道我俩上节目组的事。”
而且,如果请节目组的人,必然避不开黎念和叶词。
要是知道时熙不想让爷爷发现节目的事,别人不说,虞观岳觉得,黎念肯定会想办法让老爷子知道。对她那些解释,他一个字都不信。
更何况,时熙过生日,为什么要请不喜欢的人来膈应自己?
他话没说完,时熙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难为你了,要考虑那么多事。”
“这些都不算为难。”虞观岳停下来看她,“反正我不怕得罪人。”
码头离酒店很近,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酒店大门外。
路灯朦胧的光洒下来,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交汇在一起。
时熙跟着停下来,看着他胸前的青竹叶胸针下细细的链条轻轻晃啊晃,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是有点醉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眨了眨眼说:“不愧是虞先生,难怪要随便骂我。”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她这下来得实在突兀,虞观岳也不免疑惑。还随便骂?这就实在有点不要良心了。
时熙朝海上渐渐走远的游轮一指,又指指脚下的路,说:“上船之前,就在这条路上,你跟我说今晚活动的主角不太正经,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你不是在骂我?今晚的主角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