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时熙不解地问,刚刚不是还聊得很愉快吗?
他们三观相似,看问题的角度、处理事情的手段都一样。
“你从外面回来,没有换衣服。”虞观岳说。
时熙:“……”
这房间里也没个可以趟的沙发,她连自己床都不可以躺了吗?
“看来我们三观其实也没那么相似。”时熙气鼓鼓地从床上爬下来,“砰”一声拉开衣柜,拿出睡衣去浴室,嘴里嘀嘀咕咕,“这破节目还是快点结束吧,我们真的不适合住在一个房间,这太可怕了……从小没妈,二十多岁体会被妈管的滋味,突然觉得没妈这事也没那么难受了。”
妈?
虞观岳抬手压了压眉心,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熙洗完澡出来没主动跟虞观岳搭话,虞观岳也不是擅长制造话题的人,沉默地去洗漱。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发现时熙竟然已经睡着了。
她虽然有点懒,但白天的时候精神面貌还是很好的,看起来永远有活力。
在参加这个节目之前,虞观岳一直以为,她是那种不怎么想事、睡觉特香的人。
同在一个房间住过后,他才发现,她睡眠似乎不太好,晚上会做噩梦。
不过他们其实也就在一起住了一晚,可能只是碰巧,所以他也没太在意。
虞观岳小心将时熙手里的手机抽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又将她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才轻手轻脚关灯上自己床睡觉。
结果迷迷糊糊刚睡着,就听到隔壁床上有动静。
很小声的、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一点呜咽,像遇到危险的小动物本能发出的求救。
“时熙?”虞观岳轻轻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