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厚爱,但是不用了。”

楼槐一把将枪扔进叶清寒怀里,沉甸甸的力道和未散去的硝烟味,还有残留着温度的枪管都让叶清寒拧眉,

“你第一次进来时,就在看它,送给你,你喜欢吗?”楼槐深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叶清寒。

不像是送他,倒像是要把他直接送进去。

叶清寒面无表情的将枪扔到一边,

“你看错了,我不喜欢。”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背影笔直,楼槐遗憾地看着气势冰寒的

青年背影,目送着身影渐渐走远,直到彻底看不见,才不舍地收回视线,叹了口气,语气疑惑幽幽,

“他为什么不喜欢?”

房间内的众人死死低着头,像是没听见老板的话一样,楼槐嫌弃地扫视了这些人一眼,摆摆手,让他们离开,自己把玩着被叶清寒仍在一边的枪。

上面还残留着叶清寒的温度和酒香。

楼槐一边翻看把玩着,一边对着里间道,“我终于知道你侄子是怎么栽的了,”他回忆着叶清寒脸颊带血,眼神冷漠的模样,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里面的门打开,大汉推着顾妄笙的轮椅出来,听见动静,楼槐连头都没抬,他爱惜地翻转着手中的东西,

“老朋友,你觉得呢?”

顾妄笙垂着眼,指尖捻着佛珠的动作停住了,从里面能清楚听见外面的声音,也能清楚的看见外面发生的事。

所以,楼槐看见了什么,他同样也看见了。

半响后顾妄笙神情淡淡,

“再怎么好看,也遮不住他狠毒的心。”

楼槐停下动作,抬起头,盯着面色不变的顾妄笙,定定看了他一会,突然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