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导火在眉睫:“说你心肝了?这么护着?”
金狮双手撑在脑后,玩世不恭:“没,只是觉得吴导凶而已。”
“他个演员演不好戏怪我凶,我看看今天谁还觉得我凶。”
“他。”
金狮伸手一指。
无辜躺枪的江厉鸣:……
你个狗逼拉我下水做什么。
“休息,五分钟后再拍。”
吴导收起火坐回到显示屏前,助手递水上来,“吴导消消气。”
气一时半会消不下去,吴导看了一眼在旁边泰然自若的金狮,“还坐在这干嘛,刚才那么护着,现在不去给说个戏?”
话落,金狮还真起了身,吴导也没想到他说走就走。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金狮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话,这次非但没把他的话当空气还照做了。
席钚白坐在角落,刚才哭太多,现在咕嘟咕嘟补水,手中捏着剧本,看着前面的台词,想让自己重新拾起情绪进入角色。
这时头顶被大片阴影笼罩,席钚白起身,金狮伸手把他按了回去。
声音平淡,“吴导叫我过来给你讲戏。”
说着拿过他手中的剧本看了起来。
席钚白鼻尖通红,衬得脸颊皮肤更加玉润,他长相精致,情绪在脸上表现出来更加博人眼球,暗含着委屈和压力,看起来怪好欺负的。
金狮扫了几眼剧本还给他,看着他兔子一样通红的眼睛,“有什么哭不出来的?”
冷冷淡淡,不像是说戏,倒像是挖苦。
席钚白闷头不说话,金狮直接从小陈手里拿过那袋酸奶饼干,撕开扔进嘴里。
席钚白有了反应,但敢怒不敢言。
金狮眼中含着他,“看什么?”
席钚白看他一眼又被他身上的气场震慑的收回目光,嘟嘟囔囔:“不是给我的吗?”
金狮那张天神般的样貌上不为所动,而是低头看着他的窘迫,虎牙咬碎饼干。
“再哭不出来,酸奶饼干都给你吃了。”
五分钟很快过去,席钚白再次就位,吴导盯着显示屏,注视画面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席钚白的情绪跟得很好,看着手中的书信彷徨震惊再到声泪俱下,他站在那里拿着信的手止不住颤抖,看得周围工作人员都为之哽咽。
江厉鸣站在金狮旁边,看着金狮眼中目露不忍,调侃他,“这位先生,请你不要脑补自己死了,他在哭你。”
金狮目视前方,“气氛到了,由不得我。”
江厉鸣:……
狠人。
虽然金狮嘴上这么说,但江厉鸣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莫名低沉,不是因为被哭戏的氛围渲染,而是自身情绪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