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穆云间才会意难平。
他觉得作者放弃他放弃的太早,可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喊他,可是我在乎。”虞昭哑声道:“我是他的母亲,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会答应把他放在他父皇身边,若能重来,我定会在他出事之后,带他远离一切黑暗,我是如何忍心的,让他去背负无数骂名,让他经历那样血腥之事……”
是的。
穆云间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一点其实不合逻辑。
虞昭并非没有能力之人,可她却一心都扑在了萧不容的身上,大儿子死后,她又任由小儿子为萧不容做牛做马。
她明明可以在那个时候拉萧钦时一把,让他不至于越陷越深。
谁会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去做一把刀呢?
作者舍得,所以萧不容也舍得。
他们一边用着这把快刀,一边又嫌弃着他太锋利,也许某日会划伤自己的手。
说来说去,萧不容才是作者的亲儿子。
萧钦时与虞昭都是配角罢了。
“我简直像是被下了降头……”
“也许真的是呢。”
穆云间开口,虞昭愕然。
穆云间又微微转过脸,语气平静而坚定:“我知道母后想让我做什么,我会陪着他,看好他,别人有什么,他就会有什么,属于他的,我就会让他光明正大的得到。”
作者代入了萧不容,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交给一只小疯狗。
但如今,穆云间已经明白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影响,那么属于萧钦时的,他就一定会让他得到。
“穆云间,你在看什么?”萧钦时扯了扯他,穆云间随口道:“母后说让你在北境历练,我在想我们能做点什么。”
“她那是找借口不回西京。”他不该聪明的时候,又变得异常聪明:“我们只是她的工具人罢了。”
“你倒是不少新词儿。”穆云间失笑,道:“吃糖葫芦么?”
“不吃。”萧钦时道:“我们新房里还缺一面好看的镜子,你喜欢什么样的?铜镜,还是父皇发明的那种天外镜?”
“自然是玻璃镜。”
“玻璃……”萧钦时思索,被穆云间拍了一下,道:“就是天外镜,天外的镜子就是用玻璃做的。”
“哦。”
“你真是不学无术。”
“你又不跟我讲那些,我怎么可能知道。”
穆云间来到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取出铜钱,又问他:“吃么?”
“不吃。”
他果然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穆云间摇了摇头,自己拿了一串,咬在嘴里,眼睛挤了一下,又微微眯起,继续向前。
“我想了想,我们还需要一个桌子……”